Colors 已挑选一个冠盖云集的场合︰第 13 届柏林国际设计大会(Typo Berlin 2008)来呈现《Colors笔记》(Colors Notebook)。《Colors笔记》由瑞士 Birkhäuser出版社印行,是Colors于2006年与法国庞比度中心以及「无国界记者」组织合作的成果,用意是让从来无法表达意见的族群也有发声的机会。

本书分两卷,一是《脸谱篇》(Faces);一是《暴力篇》(Violence),是来自世界五十余国的《Colors笔记》中萃取而成的。这些《Colors笔记》提供了有关孤立、困境或煎熬(但也及于人类所表现的创意)等等的第一手叙述,均未遭过滤或新闻检查。始自2006年起,《Colors笔记》将空白的《Colors笔记》送交到没人理会的族群手上,诸如︰中国囚犯,南非孩童,艺术家,航天员,精神病患者,或者只是每天过自己日子的普通人。《Colors笔记》的原作本曾在「"Fabrica: Les Yeux Ouverts"」展览中展示。展览会乃与巴黎庞比度中心合办,已曾在巴黎、米兰、上海、东京等地举行。

在柏林展示的两卷,附带了视觉艺术界与传播业领导人物的作品与访谈记录,包括《脸谱篇》的 Milton Glaser 和 Steven Heller ,以及《暴力篇》的 Rick Poynor 与 Stefan Sagmeister。在许多写作人看来,《Colors笔记》是他们第一次得以表达心声的宝贵机会。《脸谱篇》是一本世界各地人士的画像与自画像合集,《暴力篇》则是发生在地球各处种种不公不义之事的记述──有时令人不忍卒读。

《Colors笔记──脸谱篇》

《脸谱篇》是「画像」与「自画像」的合集,从数以千计全球各地人士的《Colors笔记》萃取而成。在这《笔记》内,他们载入自己对「脸谱」的意念和感觉,然后从世界各地把他们的《Colors笔记》送回 Colors。此中所载种种,有些是极深的人性感受,有些则暴露了政治的丑陋。

© Sfaustina,美国,艺术总监

我愿参与这个活动,因为它能深入人类内心,也是人生真相的文献。我想趁《Colors笔记》与我同在的时候说说我的人生。我一边在贝利兹(Belize)和危地马拉(Guatemala)摄影,一边在《Colors笔记》里记下种种岁月点滴。这本笔记跟着我到处跑,直到我写得满满地必须塞进白信封内为止。

© Cesare Bignotti (又名「没用的点子」), 1981,意大利,学生

我愿坦然交流,既无筛检,亦无惧意。我想表达的,都在我的作品里头,但当中的讯息都很隐晦。我视之为代码,即必须加密的符号。我所做的,出自满腔热情,而非来自潮流。要是我改变我的态度,或创作方式,或交流方式,那就无异于自我放弃。

© Diego Beyró, 1984,阿根廷,艺术家

我们所在的这个社会,你很难真挚地表达自我。人类的表达方式是很奇妙的,而且,显然是很丰富的。种种脸部肌肉可以构成数以千计的组合,各有不同的意涵。我看到脸部肌肉如何相互同步,如何呈现这样那样的表情;我是给人脸的表达方式迷住了。要不要把这张脸摊出来呢?我不知道这有多么要紧,但无论如何这是最能够表达真我的方式。我们这张脸是很难骗人的。

© Juliana Stein, 1970,巴西,摄影师

就我而言,"He, She, It" [这位女摄影师的《Colors笔记》标题] 表达的是生活中的模糊──什么都是既隐晦又明晰;我们以为会这样,结果却是那样。

© Jacob Schere, 1971,日本,艺术家兼摄影师

从零开始,创出一本杂志──我想到这一点就给迷住了;什么事都由我自己决定,而不用看总编辑的脸色。我搜集了文字和图像,创造出写实的作品︰ Expressionista。任何人,要是翻开我的《Colors笔记》而能够领略到我的所见所感,就表示我这 Expressionista 做对了。

© Monika Aichele, 1971,德国,绘图家

我的图绘并不是具体的图绘,更像是一种原型;我想象中经验过的人物性格的原型。简而言之,就是「心灵图绘」。通常,主要的表达都是表现在脸上的;这是肢体语言的重心。如果反其道而行,也是一种表达。避开脸部,或是隐藏脸部表情,也传达了另外一种讯息。一个没有脸的图像,可以反映观看者的表情,而他的表情就成了这图像的重心。


《Colors笔记──暴力篇》

这种种文字来自全球各角落,谴责暴力,并为当代的不公义现象做见证。对很多写作人而言,这一期《Colors笔记》是他们的园地,让他们能够表达(因战争、暴力、社会问题引发的)悲哀、压迫,与焦虑。

© Eduardo Bertone, 1977,阿根廷,视觉设计师

在我的《Colors笔记》,我想说些其它活动/项目里没办法说的。我也想说说很多人想说却不能说的。我关切的主要是消费者社会,以美国为代表,因为我认为这是我们眼前的最大问题之一。我写这《Colors笔记》的时候极感不安,但我知道这是我该走的方向。

© Bill Clark 美国,死刑囚犯

得有人揭露政府和警察的贪腐行为;对我的错判,还有这个死刑判决,都是这么来的。我希望大家能写信呼吁所有人,一起来反对死刑,尤其是对一个无辜的人判处死刑。我希望世界各地的人都能够为我声言,产生影响,让我重获自由。

© Anasswa Ham, 1970 ,乌干达,艺术家

我的部落里面很多人无辜遇害。我的父母亲和兄弟姊妹都在我眼前横遭杀害。凶徒还烹煮死者尸体,强迫我吃。他们还在动手杀人之前把被害人剥光,让我看着父母亲赤裸裸地遇害。凶徒甚至剁碎了我爸妈的鼻子,耳朵,嘴唇,叫他们吃了,然后才下手杀害。

© Pascal Hachem, 1979 , 黎巴嫩,艺术家

我是在 2006 年 7 月 4 日离开黎巴嫩的,在苏黎世待了三个月。我以为很快便会回家,所以什么都没带。我的东西都还在桌上︰素描本啦,随笔啦,还有我写字用的笔,整整齐齐摆着。直到 2006年7月12日,我接到一位贝鲁特居民的短讯。我们的《Colors笔记》里面只见鲜血;贝鲁特清新的空气中夹杂了火药味。此时此刻,我们有很多话想讲。我在此恳求︰以黎巴嫩人民之名留下一本空白的《Colors笔记》。我不知道世界上有谁能听到我们的心声,也无从想象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。

© Isotta Dardilli, 1971 ,意大利,艺术家兼艺术总监

我关了厨房灯,拿起烟灰缸,又开灯。我打开纸箱,打开垃圾筒,清掉了烟灰缸。还没往卧室走,我心想︰「该拿的都拿了?」我回床上去,再到处检查一下,终于躺了下来……老天爷,别再去想了,行吗?我起了床;好,我不想;我回厨房去,打开另一个纸箱;我不去想,拿了药,玻璃杯,水瓶,倒了水,张嘴,吞下,再一杯水,放下杯子,把安眠药放回去……这一次该做的都做了。我把该关的都关了,回卧室去。我睡不着,睡不着。好吧,我起来画画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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